高僧客馆留尺简 孝女蜀岭哭衰亲(5/9)
道“世问哪有这样如意算盘?你一人想在那绝境深谷中去住三五年,谈何容易。天已不早,明日便要回山,姑且安歇,回山再从长计较吧。天下名山何止千百,这凝碧崖还不知是在哪座名山之中,是远是近呢。”
国蕤道“我看那位高僧既肯前来点化,世间没有不近人情的仙佛,他不但要替爹爹同女儿打算,恐怕他留的地名,也决不是什么远隔千里。”
说着,便朝空默拜道“好高僧,好仙佛,你既肯慈悲来度我父亲,你就索性一起连我度了吧。你住的地方也请你快点说出来,不要叫我们为难,打闷葫芦了。”
孙振见国蕤一片孩子气,又好笑,又心疼。也不再同她说话,只顾催她去睡。
当下孙振便先去入厕,国蕤就在房中方便,回来分别在铺就的两个铺板上安睡。
国蕤仍有一搭没一搭地研究用什么法子寻那凝碧崖。
孙振满腹心思,加上店房中借用的被褥又不干净,秽气熏鼻难闻,二人俱都没有睡好。
时光易过,一会寒鸡报晓,外面人声嘈成一片。
孙振还想叫国蕤多睡一会,好在回山又没有事。
国蕤偏偏性急,铺盖又脏,执意起来。
孙振只得开门唤店家打洗漱水。
这时天已大明,今天正是香汛的第一日,店中各香客俱在天未明前起身入山,去抢烧头香,人已走了大半。
那未走的也在打点雇轿动身,显得店中非常热闹。
那店小二听孙振呼唤,便打水进来。
孙振明知和尚已走,店家必然要来报告,故意装作不知,欲待店小二先说。
谁想店小二并不发言,只帮着孙振收拾买带进山的东西。
后来孙振忍不住问道“我本不知今日是香汛,原想多住些日子,如今刚打算去看热闹。你去把我的帐连上房大禅师的帐一齐开来。再去替我雇两名挑夫,将这些送与山中朋友之物挑进山去。回头多把酒钱与你。”
店小二闻言,笑道“客官真有眼力,果然那和尚不是骗吃骗住之人。”
孙振闻言,忙问“此话怎讲?”
店小二道“昨天那位大师父那般说话行为,简直叫我们看着生气。偏又遇见客官这样好性的人儿。起初他胡乱叫菜叫酒,叫来又用不多,明明是拿客官当空子,糟践人。我们都不服气,还怕他日后有许多麻烦。谁想他是好人,不过爱开玩笑。”
孙振急于要知和尚动静,见店小二只管文不对题地絮叨,便冲口问道“莫非那位大师父又回来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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