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七十九章 百里始区, 皆是葬区(3/4)
片蓝,一片黑,一片红,仿佛是被打残了。
在河流与道路交接处,有一个未曾画完的人,只有从后背到脸的部分。
那身影龙鳞覆盖的手中拖着一柄长剑,长剑在枯叶中拖出一条长长血痕,格外刺眼,他脚下踏着尸骨。
画显然没有画完,大概只画了三分之二就戛然而止,从砚台未曾干得墨来看是我们的到来让他终止了作画。
他消失,而我是一个连个最简单的东西都画不来,想必无人再晓画中后续。
墙上也挂着几幅泛黄的字画,是一些我陌生的山水,皆是磅礴大气,仙气袅袅,缥缈若仙,秀丽如画,似不是人间之境,不过直觉告诉我那是真实存在的地方,好像曾经见过,此时却想不起,或许是序列或青龙曾经见过,是他们记忆中的山水,而非我,始在这里等我的年岁里用笔墨将它们画了下来。
我抱着葬,站在窗边的书桌前看着一幅幅画,窗外阳光万里,蓝天中白云浪涌,青山上林海汹涌。
百米外,是一棵槐树,青叶于阳光下翠绿欲滴,洁白无瑕的槐花绽放着,散发阵阵清香,弥散在始区里。
“葬,你就葬在那里吧。这样子你我就能对窗相顾了。”我低头看了一眼没了气息,身体不知何时已经冰凉的葬,淡淡开口。“槐花树下鬼相逢,希望我们能相见。”
葬,本该未亡而葬,奈何死在了韩翎皓手下。
葬,未葬而亡;始,未始而终。
或许,这就是宿命。
我抱着葬,穿过了墙,向着百米之外的槐树而去。
槐树下,我把葬葬在了那里,立了一块碑,碑上只有一个葬字,想写更多却不知写什么。
我与葬的这一生,苦难相随,虽是为人却也非人,却不同于那些我们守护的人,不生于母胎,自墓中而始,踏着神路,沐着神血,向魔而去。
序列古剑自体内而出,直插在不高的坟冢前,不大却仿佛是插在万古岁月里,又似是自九天之外而来,直捣悠悠黄泉。
葬是我,我是葬,序列古剑在守葬,亦在守我。
我蜕一身旧忆与执念化为葬,我与他,从不分彼此。
始言伤无妨也未能挽救。
神,无法挽救一个心死的人。
他最终还是亡在了韩翎皓的手下,我也亡了一次,这是我第三次死亡。
我不知道拍散叶青璃投影的人是谁,是否就是我……一切未曾确定,韩翎皓便对我与葬痛下杀手,仇很深,将来某一天,我定让韩翎皓血债血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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