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八:鸣雌(4/4)
子。”
“哦,”张嫣的杏核眸一亮,急急问道,“鸣雌亭侯怎么说?”
许襄望着面前眉目如画的童子,想起胞姐对这位宣平侯长女的相语,“我生平为无数人看过相,唯独对赵国翁主的面相有些看不透。按着说是凤凰泣血的尊毁相济的命格,一生富贵至极却无福享用,却偏偏眉宇之间却又带着生门,似乎有所转机。若得了一丝气运,许能改写天下大势。”心中带着一丝惊异及不以为然,笑着道,“自然是说天生命格贵重,洪福齐天,一生纵有小波折,终会得大际遇。”
这话听着就虚妄,张嫣略觉失望,垂了垂眸,问道,“五郎君可随令姐习了相术?”
许襄摇了摇头,举着手中竹简面带不屑道,“襄自幼饱读诗书,求的是以文武道报效朝堂,相术虽偶得神助,终是末枝小节,不值大丈夫效耳!”
“五郎君好志气。”张嫣笑道,“小子今日冒昧打扰多时,家中尚有些事情,就此便告辞了!”
“好说,”许襄微微颔首,转身吩咐道,“陶翁,代为送一送张公子。”
老苍头送了张嫣主仆出门,自闭了府门,颤巍巍的感慨道,“这个宣平侯府的小公子,生的真是可俊啊。”看着就让人喜欢。
“小公子?”许襄摇了摇头,重新捧卷,“是女公子吧?”
“解忧,你说,如果一个人能够知道前世今生,是不是好事呢?”从鸣雌亭侯府出来,张嫣略感无赖,笑着问解忧道。
“嗯?”解忧蹙起了眉头,犹疑片刻,“奴婢想着,应该是好事吧,这样他就永远不会做错事了啊!”
“也不一定呢,”张嫣悠悠道,似口中含着一颗橄榄,“有时候知道太多,也是一种负担呢!”
一阵叱喝马蹄之声从身后传来,街上百姓纷纷躲避,飞马奔驰而过,马上骑手弯腰将张嫣一把抄起,搁在马背上,瞬间驰出了一大截,朗声笑道,“小阿嫣,可还记得我么?”
她仰起头来,咯咯笑道,“樊家表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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