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卷:山有木兮木有枝 八十一:琴挑(4/7)
期望,是嫣的不是。”
春风吹绿了宣平山水,这一日,张嫣与孙寤相约携幼弟往城外踏青。
“最近朱先生是不是有什么事?”孙寤不经意道,“瞧他的面色,似乎老了四五岁。”
“大约是家里有事吧。”如今她已经将面不改色撒谎的功夫练的炉火纯青。跪坐在轩车中,张嫣卷帘看大道之旁,桑树抽发新芽,郁郁葱葱,贪婪的舒展枝叶,沐浴早春新阳。穿着深色布衣的农妇背着陈旧的背篓,穿行在桑林中,用蚕钩挹取新叶,放入背篓之中。四下一派生机勃勃春光明媚的样子,不知道为何,她的脑海里却不应景的盘旋起一支前世里传来的曲调。
张嫣不自觉的用手叩击车弦。
“你怎么了?”孙寤注意到她的魂飞天外。
“不知道为什么,”张嫣苦笑道,“我的脑子里一直在走着一段曲子,不是特意去想,它却一直在那儿。”
“哦?”孙寤饶有兴趣,“什么样的曲调?”
“我哼给你听。”她清了清嗓子,“啦啦啦啦——”无意义的虚词依着含糊曲调,是深秋的廓凉,好像枯黄的落叶沾着些经霜湿意,打着旋儿落下来,贴在树下人的脸上。
一生苍凉若此。
“真美。”孙寤听的痴了,心悦诚服道,“难怪朱先生说我不如你,我纵然能将传世琴曲弹的一丝不苟,也绝想不出这样美妙的曲调来。”
“呃,”张嫣迟疑了片刻,道,“这可不是我想出来的,昨儿个晚上我做梦,梦见梦中有人弹此曲,曲调绝俗,我不过是记了下来传唱而已。”
孙寤牵起她的手,左颊上酒窝若隐若现,“所谓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,我怎么就不会做这样的梦呢?这是琴曲么?”
“不是,”她摇头,“是琵琶。”
“琵琶?”
“是一种有弦有柱的乐器,直柄,音箱为圆形或梨形,竖抱于怀弹奏,推手前曰批,引手却曰琶。”
“哦,”孙寤脱口而出。“就是秦汉子啊。”
这名字有些粗俗,孙寤脸不由微微一红,问道,“你会弹‘琵琶’么?”有些拗口。
“会一些。”
“可是我不会啊。”孙寤扼腕道,“不过琴为百音之首,改由琴奏,应当也是可以的吧。”
张嫣微微一笑,“大概吧。”
“那好。”孙寤一把拉住她的手,倒拉着她向来时路上走,“我们回去弹来试试。”
“哎。”张嫣哭笑不得,“我们才出来不久呢。”然而看孙寤的样子,根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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