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 爱恨(2/4)
不过,从未被教导过礼仪的沙理奈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,到现在,她也不曾称呼过无惨为“父亲大人”,从来都是简简单单而清亮的“父亲”。
无惨张开自己苍白的手掌,修长而冰凉的手指将女儿热乎乎的小手包裹在内。
他们沿着来时的路一步步走回去。
等候在不远处的侍从见他们一同过来,顿时讶然地睁大眼睛,不敢相信这个小小孩竟然真的完好无损地成功将若君大人劝了回来。他们忙低下头行礼,跟在主家的身后。
他们返回了来时的地方,无惨指着远处的一扇木架说道:“将你手里的纸签系过去吧。”
沙理奈顺着他的指向看去,便见到那里已经系上了许许多多的白色纸条,在风中被吹得纷纷扬扬,远远看着就像是一面墙的蝴蝶。
她有些不明所以。
系统适时地解释道:【如果把代表厄运的凶签挂上去,就表示将坏运气留在神社里,不会将它带回家。】
沙理奈顿时明白了,于是她松开了父亲的手,哒哒地跑过去,学着其他人的样子,认认真真地将自己手中的那枚纸笺歪歪扭扭地系上去。
因为这样的插曲,产屋敷无惨比常人虚弱的身体很快就感到了疲乏。他随意找了神社内为贵族们准备的雅座休息。
偶尔有看到他出现的贵族露出讶异的神色,为他苍白的面孔和病弱的身体而窃窃私语。
无惨原本放缓的神情又重新渐渐变得阴沉下来,他抬眼冷冷地盯着他们,直到对方因为觉得这样的场面尴尬而离席。
夜晚,祇园社的祭典终于在一片热闹的火光之中结束。人们欢声笑语地各自乘上回家的车驾。
产屋敷一家同样原路返回。
沙理奈因为白日里四处玩了太久,在上车不久之后,便躺倒在了车厢里的软垫上睡着了。
车窗外是车轮在道路上行驶时发出的浅淡声响,偶尔能听到路边行人的窸窣交谈。
返程之中,产屋敷无惨并未像来时那样头晕。他靠坐着,注视着在矮桌对面的孩子。
她穿着厚重的十二单,蜷缩在位置上,睡得很香,呼吸均匀,脸蛋圆圆的,不像初次见面的时候那样瘦,是一种健康的白里透红的颜色。
黑色的假发有些长,散落在她的身上。在皮肤与头发之间的地方,隐约露出点原本的金色。
产屋敷无惨过了一会,才慢慢意识到那才是头发真正的颜色。
以往每一次的见面,沙理奈的头上都束着一块略有怪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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