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桑织网(2/4)
慎的节奏。
聂怀桑猛地抬眼,眼底所有翻腾的情绪瞬间敛去,只余下一片惶然无措的茫然。他像是被惊扰的兔子,慌乱地应了一声:“进…进来。”
门被无声地推开一条缝隙。进来的不是侍奉的弟子,而是一个身形瘦小、穿着粗布短打、如同老农般毫不起眼的男人。他动作麻利地闪身进来,迅速关好门,整个过程没有发出半点多余声响。他走到书案前,对着聂怀桑恭敬地躬身行礼,姿态谦卑,眼神却异常沉稳,带着一种市井磨砺出的精明。
“宗主。”男人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。
聂怀桑像是才看清来人,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,声音带着惯有的怯弱:“是…是阿贵啊。你…你回来了?鬼市那边…可有收获?”他一边说,一边下意识地用折扇半掩着脸,目光躲闪,仿佛承受不住对方带来的任何压力。
被称作阿贵的男人,正是聂怀桑安插在鱼龙混杂的鬼市中最得力的眼线之一,也是当年从金麟台脱身、被聂怀桑暗中收留的绵绵的丈夫。他深知这位看似懦弱的宗主,内里藏着怎样一副算无遗策的心肠。此刻见聂怀桑这副模样,阿贵心中了然,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十足的恭敬。
“回禀宗主,”阿贵从怀中取出一个用油布仔细包裹的扁平物件,双手奉上,“幸不辱命。鬼市‘百晓生’那边,终于撬开了口风,代价不菲。”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事关‘蚀魂玉’,还有…废弃的‘善德矿’。”
“善德矿”三字入耳,聂怀桑握着扇子的手几不可查地一抖,扇骨敲在桌沿,发出“哒”的一声轻响。他飞快地抬起眼皮,瞥了一眼阿贵,又迅速垂下,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紧张和好奇:“蚀…蚀魂玉?善德矿?那…那不是金氏几十年前就废弃的矿脉吗?在…在岐山北麓深处…”
“正是。”阿贵将油布包裹放在书案上,小心翼翼地解开系绳,“百晓生说,近几个月,有几批来路不明、气息阴冷的家伙,频繁出入鬼市黑坊。他们出手阔绰,只收两种东西:一是能掩盖灵息、隔绝探查的‘匿踪草’,二是能承载阴秽之气的特殊容器。交易时极其谨慎,从不露真容,灵力波动也刻意扭曲过。”他展开油布,露出一张材质极其特殊的皮卷。那皮卷颜色暗黄,触手冰凉滑腻,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陈旧腥气,边缘磨损得厉害,显然年代久远。
“百晓生费了大力气,才从一个醉死的中间人口中套出点有用的,又花了重金,从一个专挖古墓的老贼手里淘换了这张图。”阿贵的手指落在皮卷上,“据那老贼说,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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