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默写宋词元曲(2/6)
始了新的抄写。这一次,他写下柳永的《雨霖铃》,笔尖在 “此去经年,应是良辰好景虚设” 处顿了顿。远处传来早市的喧闹,却穿透不了林府厚重的朱漆大门。他忽然觉得,自己就像被困在词牌里的文字,纵然有千般情意,也只能在方寸宣纸上流转。
月光透过窗棂的雕花,在满地宣纸上洒下银灰色的碎片。林夏将最后一张写满字迹的宣纸叠好,指尖拂过微微凸起的墨痕,忽然想起方才默写的元曲里 “今宵酒醒何处?杨柳岸,晓风残月”,此刻窗外的月色倒真应了这词句,只是少了那漂泊的客船与呜咽的笛声。
他小心翼翼地将一摞宣纸放入檀木匣中,那匣子边角刻着缠枝莲纹,是母亲留给他的嫁妆箱,如今却成了这些墨宝的栖身之所。手指触到匣底时,意外摸到一张泛黄的信笺,抽出一看,竟是去年深秋表姐从金陵寄来的,信里夹着半片干枯的枫叶,墨迹已有些晕染:“近日偶得东坡词‘世事一场大梦,人生几度秋凉’,读罢竟觉金陵满城梧桐皆带寒意……”
油灯突然 “噼啪” 炸开一朵灯花,惊得林夏回过神来。他起身添了灯油,火苗重新明亮起来,在墙壁上投下他单薄的影子。案头的《全元散曲》仍摊开着,书页被穿堂风轻轻掀起,停在张可久的《人月圆?山中书事》那一页。林夏重新坐下,目光落在 “兴亡千古繁华梦,诗眼倦天涯” 上,心中忽然涌起莫名的惆怅 —— 这深宅大院里的岁月,于外人看来或许是繁华,可对他而言,何尝不是一场困在方寸之间的梦?
正当他沉浸在思绪中时,窗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。“阿夏?” 是兄长的声音。林夏起身开门,兄长抱着一摞书站在月光下,月白长衫上沾着淡淡的墨香,“父亲从江南带回几部孤本,我想着你定喜欢,先给你送来瞧瞧。”
接过书时,林夏瞥见最上面那本《稼轩长短句》的封皮上,还带着未干的水渍,“兄长这是冒雨去取的?” 他语气里带着责备,又藏着心疼。兄长笑着摆摆手:“不过几步路,倒是你,又写到这么晚。明日便是七月初七,府里要办乞巧宴,你也早些歇着,莫要累坏了身子。”
兄长走后,林夏翻开那本《稼轩长短句》,扉页上竟有兄长的题字:“愿小妹笔落惊风雨,词成泣鬼神”。他摩挲着字迹,眼眶微微发烫。自母亲离世后,兄长总是这般默默支持他习文练字,甚至偷偷请来江南的老学究,教他诗词格律。
夜深人静,林夏重新握起笔。砚台里残余的墨汁已凝结,他重新研墨,看着墨锭在砚中缓缓旋转,忽然想起白日默写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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