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又遇京城才女李婷(2/8)
几笔。”李婷将书卷合上,指尖点了点
“生当作人杰”那句,
“倒是林姑娘,听说《知否知否》已近完稿?去年听你说那盛家六姑娘的故事,我还惦记着他后来如何了。”两人并肩倚在栏杆上,竟像是相识多年的旧友。
林夏说起明兰婚后的琐碎,说起他如何在大家族的倾轧中守住本心;李婷便讲他去年游江南时的见闻,说苏州的绣娘如何将诗词绣在扇面上,说钱塘江的潮声里藏着多少悲欢离合。
“我总觉得,写故事就像绣扇子。”李婷望着池中荷叶,忽然道,
“针脚要密,心思要细,可若只盯着针脚,反倒忘了扇面上的山水意境。”林夏心中一动。
他写《知否知否》时,总为人物的每一句话、每一个动作反复推敲,却从未想过
“意境”二字。午后的茶会设在水榭东侧的书房,沈夫人搜罗的古籍堆满了半面墙。
李婷翻到一本南宋的话本,指着其中一段笑道:“你看这里写‘女子无才便是德’,偏生后面又写那女子凭一首诗救了全家,可见写书人自己也矛盾得很。”林夏凑过去看,那话本的纸页已经泛黄,字迹却依旧清晰。
“这世间的道理,本就不是非黑即白。”他想起书稿里的王若弗,一生争强好胜,临了却落得凄凉,可细想起来,他的刻薄里也藏着天真,
“就像我笔下的人物,没有全然的好,也没有全然的坏。”李婷抬眸看他,眼里带着笑意:“林姑娘是把人心看透了。我去年在金陵,见着一位老嬷嬷,他说‘人这心啊,就像这荷叶,看着干干净净,底下的淤泥里藏着多少根须,谁也说不清’。”这话竟与林夏写明兰时的心境不谋而合。
他忽然想起去年初见李婷时,他也是这样,三言两语便能说到人心最深处。
“李姑娘似乎对世间百态格外留心。”林夏执起茶盏,热气模糊了视线。
“不过是走的地方多了,听的故事杂了。”李婷轻轻转动着茶杯,
“我父亲曾是漕运官,我跟着他跑遍了大江南北,见过运河上的船娘为了一文钱跟人争执,也见过深宅大院里的夫人对着月亮哭整夜。他们的故事,比话本里的热闹多了。”说话间,沈夫人进来邀他们去看新到的墨。
李婷拿起一块松烟墨,在砚台上轻轻研磨,墨香混着荷香漫开来。
“林姑娘的字想必是极好的,”他忽然道,
“我去年见你在石桌上写‘绿肥红瘦’,笔锋里有股韧劲。”林夏心头一暖。
去年他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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