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六章《将进酒》燃爆全场(1/7)
大乾三十七年,惊蛰。紫宸殿的铜鹤香炉里,龙涎香正袅袅升腾,在梁柱间缠绕成雾。殿外忽有惊雷滚过,震得檐角铜铃簌簌作响,如同无数细碎的玉珠坠落。满朝文武皆垂首屏息,目光死死钉在金砖地面上那道蜿蜒的裂痕上,仿佛那裂痕中潜藏着关乎王朝命运的奥秘。
“北境急报。” 内侍监总管李德全的尖嗓划破沉寂,他捧着鎏金托盘的手微微颤抖,托盘上的八百里加急奏章边缘已被驿马的汗水浸透,洇出深色的水痕,宛如一朵正在枯萎的墨花,“柔然铁骑昨夜踏破黑云城,守将…… 守将战死殉国。”
此言一出,朝堂之上顿时掀起一阵骚动。户部尚书周衍之的朝珠猛地撞在案几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,如同玉石俱焚的预兆。他素来以沉稳著称,此刻却猛地抬头,苍髯剧烈抖动:“陛下,国库已空!去年冬河工溃堤,三百万灾民尚在关外喝粥,若再动兵戈……”
“周大人是要我大乾割地赔款吗?” 镇国大将军萧策的虎符重重拍在腰间,甲叶相击的脆响中带着凛冽的杀气,“黑云城乃北境咽喉,丢了那里,柔然铁蹄三日便能饮马黄河!某愿提三万玄甲军北上,定要将蛮夷首级悬于国门!”
两派争执不休,金銮殿的空气仿佛被压缩成一块沉重的铅块,压得人喘不过气来。年仅十六的新帝萧衍攥着龙椅扶手的指节泛白,他登基不过三月,面对这剑拔弩张的局势,眼中满是迷茫与无措。御座之侧的珠帘忽然晃动,一道月白身影缓步走出,玄端上绣着的北斗七星在晨光中流转,仿佛将整个星空披在了身上。
“陛下,” 国师沈酌清抬手拂过案上的青铜酒樽,那樽中残酒映出他鬓边新添的霜白,“臣有一诗,愿与诸位共赏。”
此言一出,满朝哗然。国难当头,这位素来深居简出的国师竟要在朝堂之上吟诗作赋?周衍之刚要驳斥,却见沈酌清已提起紫毫笔,内侍早已铺好三丈素绢。老国师执笔的手稳如磐石,手腕翻转间,墨汁如奔涌的江河倾泻而下:
“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,奔流到海不复回。”
第一个字落时,殿外恰有洪流撞击城郭的轰鸣传来,仿佛千军万马奔腾而至。萧策猛地抬头,恍惚间竟看见二十年前随先帝征战时,黄河冰裂的壮阔景象 —— 那碎裂的冰层如同巨兽的獠牙,在朝阳下折射出刺目的金光,映照着无数将士冲锋陷阵的身影。
“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,朝如青丝暮成雪。”
笔锋陡然转急,墨迹在绢上拖出细长的飞白,宛如时光在纸上留下的痕迹。周衍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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