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:矿洞魅影,初尝黑手(上)(1/9)
当塌方的矿石埋葬了十七条性命,
当神秘弹壳指向天外黑手,
刘忙在矿工帽的血迹中低吼:
“这操蛋世道,要么你吃人,要么等着被嚼得骨头都不剩!”
他踏着兄弟的尸骸,
向高悬于顶的“帝星”巨影,
狠狠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,挥出了第一刀。
(一)矿脉悲鸣,血色疑云
矿洞深处,连空气都在呜咽。
那哪是风声啊?是通风管道像条快断气的老狗,嗓子眼儿里挤出嘶啦嘶啦的破锣音儿,在三号矿洞这口巨大的石棺材里来回刮蹭,听得人后槽牙都发酸。头顶那几盏半死不活的矿灯,光线跟抽风似的在湿漉漉的岩壁上乱蹦,把佝偻着腰的矿工影子扯得老长,扭曲得活像一群刚从地狱爬出来的饿鬼。空气?呸!那玩意儿稠得跟搅不开的泥浆似的,吸一口,煤灰渣子呛得肺管子火烧火燎,汗臭馊味儿里,一股子铁锈混着生肉的腥气,像条冰冷的毒蛇,直往人鼻子里钻——是血味儿,新鲜热乎的,裹着石头粉和地下水的阴冷,死死糊在嗓子眼儿。
“老…老大!塌…塌了!东七区…全…全他娘的埋里头了!” 一个浑身裹满灰泥、脸上被碎石豁开几道血口子的年轻矿工,连滚带爬、手脚并用地扑到刘忙跟前,声音劈叉,带着哭腔,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来,里头全是血丝和地狱。是小六子,刘忙从街头垃圾堆里扒拉出来的小崽子。
刘忙正蹲在一块刚挖出来的、墨蓝色、泛着幽冷光泽的大矿石边上,粗粝的手指头摩挲着矿石表面冰凉的纹路,盘算着这玩意儿能换几箱净水片儿。小六子这声嚎,像根烧红的铁钎子,“哧啦”一声捅穿了他那点商人的算计。他“腾”地弹起来,动作快得带起一股风,脸上那点属于买卖人的审慎瞬间冻成了冰碴子,被一种更野、更狠、来自地底矿渣堆里的凶戾取而代之。他一把搡开挡路的矿工,矿工靴踩在泥浆碎石上,“哐哐”作响,像头被激怒的暴熊冲向出事的地儿。
眼前的景象,让所有侥幸喘气儿的人,嗓子眼儿像被堵了块烧红的炭。
巨大的岩层,活像被什么远古巨兽啃了一大口,狰狞地垮塌下来,死死焊住了通往东七区的唯一活路。几盏命硬没灭的矿灯,像坟头几点将熄的鬼火,有气无力地照着几片从巨石缝里挤出来的破烂工服碎片,上面沾满了泥灰和已经发黑发暗的血痂子。空气里,死亡的味道浓得化不开,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口。
“十…十七个…” 负责点名的老矿头“瘸叔”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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