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野菊开在铁轨尽头(2/3)
门框的寒意顺着指尖窜上手臂。
金小霜已经把野菊样本放在显微拉曼光谱仪下,蓝光在屏幕上勾出细密的蚀痕:“等你半小时了,腐蚀痕迹我标在屏幕上——”
他俯身凑近目镜,黄色花瓣的细胞壁上,细密的蚀痕像被小电流反复舔过,泛着金属般的灰白光泽,指尖无意识抚过目镜边缘,触到一丝微弱的静电。
“广播铁塔基座。”他直起腰时撞翻了椅子,金属腿刮过地砖,发出刺耳的锐响,“野菊长在丘陵,但根系缠上带电的铁塔,会吸收微量电流。”
手机在此时震动,孙玉花的信息弹出来:一张泛黄的合同附件扫描件,“临时电工李春来,1996-1998年负责珠花段广播线路检修,1999年因拆卸设备被清退。”后面跟着段笔录照片:“女老板说‘你爸是贼,别想赊账’……我出门时看见门口有人抽烟,红双喜,烟头亮着。”
江临风的手指在“红双喜”三个字上悬停三秒——1996年小卖部劫案的现场勘查记录里,法医曾在墙角发现半枚被踩灭的红双喜烟头,当时判定为无关人员遗留。
他忽然记起案卷照片里那个烟头边缘的压痕,是左手指甲掐出来的弧度,和李春来笔录签名时的握笔姿势一模一样。
“他是目击者。”他对着空气说,声音像从铁轨尽头传来,“第一个看见凶手的人。”
陈默的电话在这时打进来,背景音是呼呼的风声,夹杂着远处铁轨的嗡鸣。
他听见金属碰撞的脆响,像扳手掉在水泥地上,“窝棚墙上贴满1997年的劫案报道,有份《法治前线》剪报被红笔圈了二十几遍,写着‘他没做完的,我来念完’。”
江临风攥紧手机,塑料外壳在掌心发出轻微的咯吱声:“找老式收音机,可能改装过——”
“找到了!”陈默的声音突然紧绷,背景里传来继电器轻微的咔哒声,“连接着自制电池,在播1997年的节目录音……等等,老周说这机器有触发装置!”
手机里传来老周的大嗓门:“继电器改装的延时点火!90年代我见过,拆警车油箱那案子用的就是这手法!”
江临风的太阳穴突突跳,额角渗出细汗,滑进眉骨时有些刺痒:“用竹镊子断地线,别碰金属工具!”他听见陈默闷哼一声,“铜丝剪断了……操,继电器里真有微型燃烧块。”
“保存录音带。”江临风按下免提,声音在实验室空荡的墙壁间回响,“金小霜,立刻分析磁粉残留,找极低频信号。”
三小时后,金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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