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15章 你嫁入沈家三年,是不是头一次捎东西回来?(1/4)
陆昭若收回思绪,伸手擦拭了眼泪。
今世,她绝不会让兄长娶李念儿,更要助他奔赴属京,堂堂正正考取武举,成就他保家卫国的夙愿。
“阿兄,这是给你们的,让你收着你就必须收着。”
陆昭若语气罕见地强硬,将包袱重重按在陆伯宏怀中,又说:“若再推辞,我便不认你这个兄长了。”
陆伯宏怔忡片刻,接着包袱:“小妹莫恼,阿兄收着便是。”
粗粝的手指摩挲着布料,那布料细密柔软,分明是上好的原州绉绸,他忽然想起三年前送嫁时,小妹的嫁妆箱里统共才两匹这样的料子,如今却……
他堂堂七尺男二,眼眶却悄悄红了。
因为他知道,小妹这三年在沈家过得艰难。
他在想,沈兄这一去三年,小妹这些年为沈家操持,待他回来,定要拉着他好好喝上几盅,推心置腹地说个明白……
雪径蜿蜒,通往城郊的陆家私塾。
当年陆父执意将学堂设在僻静处,说读书人该远离尘嚣。
“咔嚓”。
陆伯宏折断道旁枯枝递来。
陆昭若接过时触到他冻裂的虎口,那掌心布满老茧,让她又酸涩又温暖。
正要开口,忽见前方马车深陷在雪坑。
“小妹稍待。”
话音未落,那裹着旧棉袍的身影已冲进风雪。
陆昭若望着兄长徒手推车的背影,想起前世那个为救卖炭翁,一拳打断衙役鼻梁的武解元。
当时他跪在县衙青石板上领罚,脊背却挺得笔直:“某习武,本为护弱锄强。”
他本该是一柄出鞘的宝剑,寒光凛凛,威震四方,却被硬生生按进了泥潭里。
上官暗示要银子打点,他攥着那点微薄俸禄,终究没递出去,在县衙一待就是十年,连套像样的官服都没攒下。
陆父摔了茶盏不许他考武举,他便真的把心爱的弓箭收进箱底,再没摸过。
娶了李念儿后,那女人动辄打骂,他总是一个人蹲在院子里磨刀,刀锋雪亮,映着他通红的眼眶。
车夫为表谢意,执意让陆昭若坐上马车。
陆伯宏在后面推车,冻得发紫的手掌抵着车辕,在雪地里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。
陆昭若眼眶发热,这一世,她绝不会再让这个疼她入骨的兄长,落得呕血而终的下场。
行至岔路,马车转向离去。
陆昭若脚下一滑跌进雪堆,陆伯宏立即蹲下身:“小妹,你小时候阿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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