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二十七章 激战（7/10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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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帅，可以动身了！”

太原城楼前，李存礼双手奉礼与袖中，俯身长拜。

“啪嗒~”

先后两声轻响，房门打开而后关闭，李存礼忽地察觉身前多了一人。

李存礼并未感到惊讶，也未起身，只是弯着身子让开到一侧，做了个请的手势：“大帅请！”

袁天罡并未作声，只是默然负手前行，拐向旁侧下城墙的楼梯，李存礼恭敬地跟在后边。

待走到楼梯半腰，袁天罡忽然开口：“你义父死于本帅布局之下，大哥、二哥皆死于姜云卿之手，你可恨我二人？”

李存礼闻言，神情一愣，身体也僵在原地。

顿足好一会儿，李存礼渐渐回过神来，连忙跟上袁天罡的步伐，给出自己的答案。

“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，义父之死，当是大哥动的手，义父自比棋手，将世人皆作棋子，无论是我等义子，还是义父亲子皆在其列，父子反目，迟早的事情，不是大哥就是二哥，总会有的。”

“你倒是看得清楚。”

袁天罡的声音暗哑而低沉，感觉不到其中的语气变化。

“倒不是看得开，有时候我也起过这样的念头，只是没那个能耐罢了！”

李存礼兀自摇头。

袁天罡又问：“那姜云卿呢？你李嗣源、李存勖可都是死在他手上，本帅可是知晓，你与这二人关系都不错。”

“二哥之死，终究是他僭越，当初拦我的便是十三妹，那是义父的意思，至于大哥······”

李存礼语气一滞，深呼吸了一口气，而后继续说道：“说出来也不怕大帅笑话，当初朱雀门一役，从姜先生出场力挽狂澜，到大哥被杀，我第一时间涌上脑海的不是怨恨与愤怒，而是恐惧，正是这在这股恐惧的支配下，我选择了投降。”

“之后返回太原，也恨过，恨自己无能，也恨姜先生杀了大哥，但这又有什么用？那一刻低了头，而后又凭什么抬起来？”

“再往后，也就逐渐接受事实了，成王败寇，没什么好说的，这世道就是如此，即便死去的人无法安息，活着的人还得继续活着，都不是孑然一身之人，也不能真的所有人都去底下团圆不是？”

说到最后，李存礼自嘲的笑了笑。

他觉得，自己将贪生怕死说的如此冠冕堂皇，实在是有些可耻。

“如果将来给你一个杀他的机会，你会去吗？”

袁天罡并不惊讶于李存礼这一长串的回答，耐心的听